一


   为了探讨临、济、张三城镇的政治面貌,分别简要追溯这几个城镇兴起的历史是必要的。
    据文献记载,临清早于汉代就有县治设置(当时称之为清渊县)。至明后,由于临清地理位置的重要,临城的重要性已随之突出。明人在论及临清地处的形势中指出:“郡居南北两京之冲,镇漕河之上,与卫水交会。”“齿牙北畿、襟喉南服,而肘腋河南、山东之境,实为中原实地。”自“我明式拓无疆,永奠金汤,顾之清源(即临清-引者),实为南屏。平野驰突,兵家易逞,矧四国之交,两津之会,地属襟喉,……我国家轸念要冲,陟邑为郡,南通江汉,北控赵燕。”“为南北往来交会咽喉之地”。具有“肇其西京……漕川之委汇,畿甸之喉襟,郁为南辅,称雄海内”的地位。
    正因为临清在政治、军事上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,明统治者便借“可以无城池兵戎之保障乎”为由,于明景泰元年开始筑城,后历经弘治、正德两代修茸,嘉靖二十一年,巡抚都御史曾锐,兵备副使王杨继续“缘边墙拓而广之”临城随之形成了一个“延袤二十里,跨汶、卫二水”的大都会。三十年,巡抚都御史王杼、副使李宪卿“建新城敌台三十二座”,三十八年,副使张鉴、知州李希欧“增建新建楼橹水门,各筑翼楼二”,增设“云侨射窦,以严攻守之县”。明亡清兴后,顺治、康熙、雍正、乾隆历代对临清城又不断进行修茸,经明清两代的营建修茸,临称遂成为“京师所倚重”的重镇。

    济宁位于山东运河区的南部,素有“山东之门户”之称。公元223年,曹魏政权就曾在此设立郡县治所。明人顾祖禹在论及济宁俄的形势时说:“州南通江淮,北连河济,控邳、徐之津要,振宋、卫之咽喉。在战国时,苏秦所云亢父(济宁古地名-引者)之险也。支元人开会通河,馈饷时径,而州之形势益重。”自元明以来,济宁一直是南北漕运的“咽喉”,是政治、军事的“要区”之地。  

    封建统治者在“安不忘危,治不忘乱,此有备无患之道”的原则指导下,自明初,济宁城就开始“易土为砖”的改造。遂形成了“周九里三十步”,“城河十三里二百五十步,阔四丈五尺,深一丈五尺”,“颇称坚厚”的封建统治据点。从明正德年间道明末,济宁由于屡遭兵火“寇攘”,其捍御之备亦逐步完备。城壕之外又疏洗水环之以设重瀹,城楼之上又修楼橹火器以增兵备。济城“依然为重镇噫”。据明末济宁遗老郑与桥的记载,天启两年,农民以军徐鸿率部攻打济宁,当时济宁四之外上尚无廓城,济宁的统治者以“城所持着关,关无所持,何以为守御”为由,开始“环城外廓”,令“民挑浚壕堑,作墙其上,约十余里,屹然金汤”,又此济宁城的范围又扩展到了外城。
    清继明后,历代统治者济宁城都进行过修茸。咸丰年间,济宁的外城有的以复建。济宁终于形成了“周三十二里,为门十有八”,“行者重足,狂突之弓不敢深入”的“金城汤池”了。
    张秋地处临、济之间的运河中心地带。宋元时称“景德镇”。虽称之镇,实为一“大聚落”。明弘治七年,运河决口,景德镇惨遭淹没,临塞决口告成后,更名“安平镇”。明末又改称张秋镇。明礼部尚书、大学士东阿人于慎行在《安平镇志序》中称张秋为:“南北几十里辐射而受成焉,则尤称要重哉。乃其地籍东阿,而错麓阳谷、寿张之境,三邑鼎时而有之。……漕渠出齐鲁之郊,旋之若带,张秋有 结也”。随着明代运河商品流通的频繁,安平镇遂发展成为“夹渠而室者以数千计,五方之工贾骈陛而滞鬻其中,……河济之间一都会“的商业性城镇了。随着张秋镇的经济地位不断提高,封建的政治控制也相应随之延伸过来。明正德年间,“始有修城之役”,但当时由于“兴者多简,故安平镇初具雉堞,来屹壮阔”。明嘉靖辛丑、壬寅之际(二十 、二十一年)农民义军冯聘鸷攻略安阳、临清,震惊封建统治阶级,以“安平钜镇处临清,济宁间,城守独可缓乎”为由,“遂卜日肇工,”于运河西岸修筑城墙。明万历七年,都御史赵贤还巡郡邑,见镇东岸仍无城,便“欲建镇城,知县朱应谷(东阿知县一引者)欣然协谋,实主是役,于是城之。城方八里,高二丈五尺,四门各楼,四角亦各楼,厥制跨运河而环之。其南北渡口为水,所以入者难以启闭,则为敌台四座,各建以楼,以戒不虞于安平士民,… …屹然一重镇矣。”
    从以上三城镇兴建的过程中,可以清楚地看到,历代封建统治者正是基于政治,军事的目的而营建了这些城镇,使这些城镇在发展过程中,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封建色彩。